【文野|双黑】在那之后 中篇
是中篇！还以为能一口气写到后篇没想到xd
依旧是之前向兔子太太 @呆萌兔子神威 (打扰了！）申请过授权的if中也的梗w可能有部分荒霸吐&擂钵街描写来自Kakki太太翻译的太中十五岁，最后一句是原梗里的www
有部分特典一neta，有角色死亡（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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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原川次郎站在巷口往外张望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对街，又忐忑地往外走了两步路。
而被委托来保护这个男人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如今藏在树上，凭着极好的视力盯着巷口，偶尔交谈一两句。
说是午夜见面，实际上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中原中也直打哈欠，心道等这件事情解决了绝对要大睡上三天。
他就差没往脸上写着困这一个大字，太宰治看着他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不由得感慨一句处理报告和文件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最近怕不是失眠又有点感冒的迹象，因此及其缺觉：“喂太宰，你带着表吧？几点了？”
“我从来不戴那种东西。”太宰治摊手。“中也你是多久没有睡了？你等会不会困到一个跟头从树上摔下去吧？我可捞不起来你。”
“切。”
中原习惯性要回上两句，话还未出口便是一顿，眼前不知为何极快地闪过了这几日零碎的梦境，几乎是立刻没了斗嘴的心思，只是把注意力移回离他们不远的原川次郎身上。
“他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谁发问了。
“一个人来的？这倒是比你那哥哥要大胆一点。”
低沉冰冷的声音，悄然出现的黑衣人正站在原川次郎面前，恰巧背对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藏身的那棵大树。
“接下来就该是宣判罪名了吧。”太宰治撩不动中也跟他斗嘴，只好回忆了一下在资料上看到的。“单方面宣布死|刑啊，这样就有点难办了。”
“要保护他不就是你们侦探社的工作吗？决定怎么动手？”强打起精神的橘发青年压低了声音，有些好奇这种几乎算是强制性的场面太宰治要怎么解决。
“先听他都搞了什么呗，没准罪大恶极我们就不出手好了。”
中原中也：“......这样是会被扣奖金的吧。”
“但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您大概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家族，次子永远是作为长子的影子存在的，无论是做什么都是那家伙的错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川次郎辩解着，眼神不住往树上飘。
“这样听起来…刚刚列出来的罪行里面大部分也是他哥哥做下的事情吧，原川家的次郎倒是也很少出现在聚会上之类的，谈合同的时候我倒是有见过他。”中原中也想了一会，实在想不起这个人到底在什么重大场合出现过。“不过如果他真的干过这种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以‘原川太郎’之名出现的，根本就是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那人冷笑一声。“受|贿的是你哥哥没错，但实际上你也有瞒着家里做过那些事情吧？甚至因为你哥哥杀死了同意了你的告白的姑娘一家，所以还给自己怀有身孕的嫂子下了毒，你可不能算是完全清白。”
“嘻嘻......你又懂什么呢？”原川次郎惨白着脸，几近疯狂地笑出声。“我们都喜欢着那个姑娘，但他因为联姻所以无法再进一步，于是我去尝试告白，我成功了，他又因为嫉妒杀了她，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的那种绝望你知道吗！！！”
那人无动于衷，从漆黑的斗篷底下露出来一只白净的手，握成拳又迅速地张开，黑色的火苗凭空出现在掌心：“于是你就开始奸|杀、拐|卖|幼童，用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去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在地狱找你你哥哥，好好叙旧吧。”
太宰治轻手轻脚从树上翻了下去，而在看清那团火焰以后中原中也的瞳孔猛然一缩，从喉咙中挤出破碎的话语。
“不可能……”
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从树上一跃而下，靠着异能作弊稳稳当当落地，盯着那人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像是要盯出个洞。
太宰治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评价原川次郎此刻已经化作焦灰的尸体：“这可是保护对象来着…没办法跟社长交代了啊。”
青年笑吟吟地看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的人，作出有些头疼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非要刻意模仿「那家伙」的样子出现杀|人，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人的身形看上去像个青年，相貌被一张面具遮了个七七八八，只露出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事情总会结束在开始的地方，至于你说的「那家伙」嘛。”
“是指アラハバキ(Arahabaki/荒霸吐)……吗？”
两人一路无言。
太宰治难得没有想尽办法去挑起中原中也的怒火，他紧皱着眉头，在脑海中飞快地把整件事情过了一遍。
首先是，那个人第一次出现。
事件是在涩泽龙彦死亡后，由千百种不同的异能力汇聚起来的巨龙被打散以后，大概是其中某种异能复制提炼了中也的污浊形态吧。
前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轻干部叹了口气，姑且先想出了这么个理由。
然后，被目击到的黑色火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会是荒霸吐，使用者又的确是运用得十分熟练的样子，那么之前的想法就不成立。
迅速推翻了之前自己的结论，太宰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明显跟他在想同一件事情的中原中也，开口打破了沉默。
“如果说是不是「那家伙」的话，还是中也你比较有发言权吧？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我也说不准…不过他知道「那家伙」吧，倒是有可能是欧洲那边的异能者，像兰波和魏尔伦一样。”
太宰治点点头：“反正中也也没有兄弟姐妹吧，那还是我之前的猜想可能性比较大，从那条龙里面出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之类的，搞不好又是像彩图集那样变态的异能呢。”
“喂那根本不可能的吧！”中原中也反驳。“就算我有兄弟姐妹，你怎么知道你就能分得出来那一定不是我？”
“我对中也的呼吸也是了如指掌的哦。”太宰治重新挂上了笑容。“要说我能认错谁的话，那绝对不可能是中也，没有人能比中也更讨厌了，每次我要自|杀的时候都插一脚把我拽起来什么的，真是痛苦。”
中原冷哼一声：“你认错了你又不知道，再说了你根本不可能自|杀成功的吧！”
“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因为你被我说服了吧。”
有着蜜柑色头发的漂亮黑手党干部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
“被我说服了要活下去啊。”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中原中也在确认太宰治老老实实走回了对街的住所以后锁上了门，将黑色的外套在门后挂好，回房间拿了套换洗的衣服以后钻进了浴室。
他由着温水打湿了略长的发丝，仰起头洗了把脸，忽地生出了一种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想法。
如果那个人，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无论是以类似荒霸吐的样子杀|人，还是偶然间看到的几乎一样的发色，又或者是说话语气，仔细想想都跟他自己有着一定关联。
那真是太巧了。中原中也面无表情，一边关掉花洒一边狠狠地吐槽自己。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来着。
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仗着异能方便干脆就让机器自己在空中打转好吹干头发。中原中也看了一眼邮箱，十分头疼地发现虽然自己只是一天没去上班但已经积了不少文件要处理，甚至过个五、六分钟标示着未读邮件数量的红点就会再跳一下，给他再加上份工作。
处理到三分之一就被热风吹得脑袋发烫的干部先生看了眼闹钟，决定争取睡个两小时再起来对付这堆密密麻麻的字。
他把自己陷在软绵绵的床垫和辈子之间，打了个哈欠，平复下来阖上眼眸。
梦延续了这半个月来的日常，中原中也看着自己向太宰治走过来的时候意外地平静，甚至还有闲心打量了一下周围，有点惊讶地发现这回的背景设在了首领的办公室内。
内里黑衬衫、黄色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披着灰色外套又搭了件红围巾的太宰治坐在老板椅上，右眼藏在了绷带下，露出的另外一只鸢色眼睛里倒映着他最得力的下属。
“呐中也，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
“这么笃定是好消息？”依旧是西装三件套，不过换了个颜色的中原中也摘下帽子，行了个脱帽礼。“和森泽那边的谈判一切顺利，那个老家伙最后咬牙切齿签下合同的表情真是精彩，可惜你没看见了。”
“那可真是遗憾。”太宰治一只手转着钢笔，另一只手托腮，随后眯起眼来。“回答我一个问题，中也。”
“是？”
“生存的意义啊......究竟是什么呢？”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对于我来说的话，是守护好在意的人。”
“那么，如果找不到呢？”
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有一把好嗓子，无论怎样的话语经他之口说出都像是最温柔的情话。
“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啊，就只能自杀了呢。”
离他不远的最高干部撩起眼皮，冰蓝色的眼眸盯着他曾经的搭档：“我会阻止你的。”
“哦？”
“只有我能杀死你。”中原中也说。“我会像以往那样，怎样都好，我会找到阻止你自杀的方法，你只能被我杀死。”
“呼呼......走了，中也。”太宰治低头看了看表，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门外。“到时间了，晚宴什么真是麻烦，今晚也要扮好「我的狗」的角色哦。”
中原重新戴上了之前摘下的帽子，落后太宰半步跟了出去，神色晦暗不明。
“我明白了，首领。”
后来中原中也出差在欧洲蹲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刚下飞机就接到太宰治电话。他拖着行李坐进前来接机的部下车里，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喂？”
对面一阵沉默，中原往车外看了一眼，估摸着也差不多到总部了，正打算跟那人说一声有什么事回去讲，就听见太宰治叹了口气。
“我啊，仔细的想过了。”他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一时间听得不大清。“果然还是找不到的啊，中也。”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啊。”
电话被挂断了。
中原中也愣了一瞬，几乎是立刻有了个不好的念头，他嘱咐了司机把他的东西放回办公室去，推开车门抄了小道匆忙往黑手党大楼赶去。
眼看着往那走去的人越来越多，中原干脆跃起借力往墙上一踩，借着异能的方便飞檐走壁，几个起落绕回了黑手党大楼门口，登时愣在那里。
半天之前他上飞机的时候还跟他通过电话、提醒了很多遍要给他带回两样伴手礼的太宰治，如今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缠满了全身的绷带染红了大半，一旁是从高空落下时摔碎的手机。
“中原先生......”不再属于港口黑手党的中岛敦和泉镜花站在中原附近，轻声唤他。“首领他…”
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中原中也冷笑一声，转头吩咐了守在附近的手下遣散人群，自己则朝着太宰治走过去，低头弯腰把他抱起来，走进了大楼里。
“那我就找给你看。”
即便在看到毫无生气的太宰治的尸体那一刻就几乎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如今将要以一己之力挑起整个港口黑手党大梁的最高干部一字一顿，做出了宣告。
“哪怕是再不可能的事情我也要做给你看，穿越时空也好改变世界线也好，我绝对会，绝对会找到阻止你自杀的方法。”
“是这样啊。”
中原中也盯着天花板走神，明显是刚告别周公从梦里醒来不久，而大脑意外地转得飞快，轻声喃喃着。
“所以说还是太宰治这个混蛋惹出来的麻烦吧，结果倒是要杀了我。”
青年翻身下床，找出手机给森鸥外去了条请假的短信，顺手洗个苹果咬了两口，拎上大衣从窗口出去，又回头踩着墙壁跳上屋顶，轻手轻脚地开始走近路——用一种常人根本做不出来的的方式。
“但果然还是…有点想睡觉啊。”
而在中原中也离开后不久，住他对街的太宰治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在国木田独步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出门准备上班。
“知道了知道了我十分钟之后就到…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关于昨天特务科的委托，敦查到了一点新的资料。”
“诶？”
“第一次黑色火焰出现的时候，被拍下来的还有港口黑手党那位中原中也的身影，之前与他交过手的与谢野医生也有来确认过，那的确就是中原中也无疑，但敦说你那天有看见他回家休息了。”
“我看着他进门的哦。”太宰治总觉得哪里不对。“第一次黑色火焰…是在那天晚上？”
“不是晚上。”从电话那头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是早上，具体时间不清楚，大约是在敦他们将涩泽龙彦彻底消灭之前。”
“完全没有说服力，那个时候中也就在我身边哦。”
“那也可能是你们分开之后，总之你去问问他那天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唉......早十分钟打电话过来的话我就可以去中也家门口堵他了，麻烦把视频传我一份啦，顺便跟社长说一声我今天会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国木田应了一声，通话结束后不一会便传来了视频文件。太宰治等加载的时候拐弯绕去了黑手党大楼后门，熟门熟路地摸上了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他插上耳机，寻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打算先看完录像，自然得仿佛根本不怕什么时候有人经过认出他就是四年前叛逃的最年轻干部。
视频开始的时候太宰治下意识看了一眼右上角标着的时间，在确认了那时正是中原中也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累得无法动弹倒在他身上休息的时候，带着那么一点漫不经心的意思看着传来的监控。
半晌，他皱起了眉，感到事情往着与他猜测完全不符的方向去了。
“这不是太宰吗？真是稀客。”
从不远处传来了太宰治熟悉的女声，港口黑手党唯一一位女性干部缓步走来，对于此时此刻会在这里见到太宰似乎毫不惊讶。
“来找中也麻烦？很可惜他今天不在哦。”
太宰治叹了口气，一边感慨无论过了多少年这位大姐头依旧是那么偏心中也，一边重新挂上了无可挑剔的微笑：“其实并不是来找中也麻烦的，不过难得有正经事来找他结果却扑了个空，看来我们果然不适合谈正事啊。”
尾崎红叶挑了挑眉：“怎么？是因为黑色火焰的事情？中也没跟你说？”
“跟我说？”
“森殿下刚才还在跟我说提起来，中也已经赶去准备把事件彻底解决了，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
“？？？”太宰治头一次觉得自己手上的情报跟中也手上的完全不对等。“我们昨天分开的时候中也还是毫无头绪的样子，难道是谁在梦里给他什么启示了吗？？”
“说起这个，你又怎么折腾我们家小鬼让他没能好好睡觉了？”
“我真的没有。”同样是被尾崎红叶看着长大的青年脸上写满了冤枉。“我跟中也都半个月没见了，那个小矮子果然又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吧！”
尾崎红叶有些奇怪：“我前天临走之前还被他拉着讲了好一会，‘太宰那家伙没事非要搞什么毒苹果自杀方法，弄得我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连续半个月都在梦见他’，中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怎么，他没有去跟你打上一架吗？”
太宰治摊手：“我连他失眠都不知道，就算他梦见我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吧。”
“他说梦见你死了。”
“……中也果然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搞死我。”
“你不是吗？”尾崎红叶反问。“不过很遗憾回答错误，听说你是以根本不重复的方法自|杀了很多次哦。”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发生在现实呢？”依旧执着于研究着各种自|杀方法的青年再次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
“‘还说着「找不到的」，他到底找不到什么啊怨念如此深刻。’”尾崎红叶模仿着中原说这句话时投诉邻居扰民一样的语气。“你究竟做了什么？”
太宰治：“......”
时隔四年再一次感受到了在有关中也的事情上是绝对无法跟大姐头解释清楚的太宰治选择另开话题：“大姐知道中也去哪了吗？”
“我要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
“中也没有说？！这样森先生也放心他去解决这件事情？！”
“——让我把话讲完，小鬼。”尾崎红叶对于讲话被打断这件事情非常的冷漠。“中也留下一句‘会在开始的地方把这件事情处理掉’就没了音讯，可惜我等会还要事要去处理，虽然说交给你很不放心，但我猜你知道是在哪里吧？”
太宰阖上鸢色的眼眸，出了口气，随后又睁开来：“擂钵街。”
“把我家小子好好带回来，怎么说这件事都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路上小心。”
尾崎红叶警告似地提醒了他一句，转身踏进了电梯里，留下太宰治一个人有些头疼地掐了掐眉心。
在那里等着他的，是穿着黑色斗篷的青年。
中原中也缓步走到他面前，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对方。
“虽然有些猜到了，不过，你的目的是什么？”
笼罩在黑斗篷之下的人没有回答他，而是以一种极快的、甚至连残影都无法看见的速度击向中原中也。
橘发的青年大笑一声，将自身重力调整到最小，抽身飞快往后退，抬手接下对方的一记重拳，矮下身横扫过去。腿划出个四十五度角时猛然抬起向上踢去，却被那人轻轻松松抓住脚踝提起，随后以巨大的力道扔了出去。
中原中也往脚底施加着重力，在地上拖出长长一道深沟才勉强停了下来。他紧皱着眉头，盯着落在对面的黑衣人。
在那个人抓住他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自身的重力被调整到最小，跟他自身的异能力一模一样。
事情到了这一步，心中的想法基本都被证实，但实际上并不是太相信「世界上有另一个我」这种情况的中原中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打算交代一下吗？”
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缓缓地摘下了用来遮掩面容的面具和兜帽，露出一双死水一般的灰蓝色眼睛，以及一张中原中也熟悉得不可能再熟悉的脸。
那是他自己。
“我吗？”那个人的嗓音低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目的是杀死你。”
“口气真大。”
“你都看到了吧？”
异世界的来访者不出所料地看见另一个自己的脸色沉了下去。
“那是我的记忆。”
“持有相同类型的异能力者相见时会产生的特异点吗......怪不得我会记得那么清楚，完全不像是平时睡醒就忘的样子。”
“但这跟你忽然产生的要杀了我的念头完全不是一码事吧？我死了的话，你也不会存在吧。”
“正是这样。”
“原因？”
经历过无数次死亡、彻底顿悟了那的确是「无法找到的拯救太宰治的方法」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仿佛一个游荡在人间的幽灵，话语间难掩一丝的绝望。
“与其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死亡而无能为力，与其因为他的死亡而导致你的毁灭，不如就在此之前，由我亲手……”
“……杀了你。”
-TBC-